朱彪哭丧着脸,眼泪汪汪。
“进来吧。”吴道明让背负着沈菜花的朱彪先进去草屋内,然后绕着沈菜花看了一遭。
“咦,这女人不是自杀的,她是被人谋害的。”吴道明眉头皱起。
“你说什么,菜花是被人害死的”朱彪顾不得颈上的痛楚,忙不迭的问道。
“不错,她是被人由后面勒死的,唉,可怜的女人。”吴道明叹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吴道明解释道:“你看,自缢而死绳索印痕应该是斜向上去的,而沈菜花绳索淤血痕迹却是水平向后,这说明她是被人从身后套颈强行勒死的,难怪她的怨气如此之大,这么久了还不愿散去。究竟是什么人干的,可是一尸两命啊。”
“孟祝祺,是他杀了菜花”朱彪悲怆的叫喊着。
“孟主任”吴道明吃了一惊。
“沈菜花嫁给了他的那个没有卵蛋的儿子。”朱彪抽泣道。
哦,是这样,吴道明心中盘算开来。
这孟祝祺是南山镇的主任,是地头蛇,其姐夫黄乾穗又是婺源县的父母官,自己也是他们请来的,显然站在那边对自己有利。可是,这些人竟然为泄愤而谋杀一个怀了孕的女人,实在令人不齿。从骨骼面相上,一早就看出这些人并非什么善类,可是自己毕竟是为财而来
“朱队长,你挖出尸体时,有没有做什么沈菜花熟悉难忘的事儿,导致她尚未完全散尽的怨气重新积聚起来,咬了你一口,她这是想要告诉你什么。”吴道明问。
“我只是亲了她”朱彪小声支吾道。
“唔,怪不得呢,你唤醒了她体内残存的气息。钟情的男人临危却不敢出头,有怨,肚子里的孩子骨肉连心,有爱,被夫家无辜的勒死,有恨。这怨爱恨三样交织在一起,咬你一口也是应当的。”
“吴老,怎么才能让菜花松口呢”朱彪指着肩上的尸体,哭丧着脸说。
吴道明叹了口气:“告诉她你将来的打算,她若满意自会松口。”
朱彪赶紧开口对身后说道:“菜花,我把你从荒坟岗接回家中了,你满意么”
沈菜花依旧紧紧的咬着不松口。
“菜花,我会把我俩的儿子接回来,我们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好吗”朱彪又说道。
沈菜花依然没有松口。
朱彪头上渗出了冷汗:“菜花,你要我为你报仇么”
沈菜花终于一下子松开了口,身子直挺挺的从朱彪背上滑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