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通见王仲如此自信满满,当下也不再说什么,伸手拍了拍王仲的肩膀,示意他自己保重,尔后身化一道黑色流光,直直向两头庞然巨物搏斗之地而去。
原通这一走,魔道众人顿时回过神来,两头巨兽的搏斗确实让他们震撼,但不至于如此呆滞良久。
魔道众人之所以没有选择动手,是怕动静太大,引起那两头庞硕巨物的注意,此时见原通离开,原地只剩下王仲一个,登时一个个不怀好意的眼神就扫了过来。
“咳咳”王仲咳嗽了两声,伸手一把将头上正酣睡不已的小家伙拽了下来,伸手在它的**弹了一下。
“嗷呜!”小家伙被王仲这么一挼搓,登时炸了毛,把埋在毛茸茸尾巴里的小脑袋探出,狠狠的咬在王仲作怪的手上,乌溜溜的大眼睛却死死的盯着王仲的方向,打算主人有任何惩罚的举动,就立马逃开,小算盘打得山响。
小家伙如意算盘打得精,却不知道王仲打得算盘更精,它这一探小脑袋,狠狠一咬之下,就把那对硕大的招风耳和如同松鼠一般的小脸蛋给露了出来,四周不怀好意的魔教教徒登时眼神都变了。
“唰!”的一声,原本就离王仲足足有百丈远的魔道众人,此刻更是急吼吼的向后飞撤,直直跑出两百丈的位置才心有余悸的看着王仲。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如果说两百年前的太上魔教分崩离析之事因为时代久远,魔教众人还会不信邪,但东极魔教覆灭之事,可是历历在目。
东极魔教被赤鹰卫覆灭之后,就被赤帅上报,因而得到天子的奖赏,自然,东极魔教的一干首领都被切下脑袋,传首九个省份,震慑宵小。
初时其他三大魔教皆以为是东极魔教不自量力,以衰弱之躯,去迎战赤鹰卫巅峰之势,自然是有死无生,直到半月前,三大魔教聚首,信息对照之下,才发现,原来东极魔教教主养了一头霜雪荒兽……
有了这个前例,再加上历史上那么多英雄豪杰的血泪史,三大魔教中人自然也就对霜雪的厄运之名畏之如虎。
此时见王仲头上那顶怪异的蓝色帽子居然就是荒兽霜雪,众人此前还多番打过他的主义,退出两百丈外的魔道众人登时脸都绿了。
王仲嘿嘿一笑,似是早有料到这种场景,人的名,树的影,霜雪的厄兽之名早已在十万年的历史里遍传四方,即使有不信邪的人,也不可能是魔道众人这样蝇营狗苟之辈。
其实王仲这一手最多也就是吓吓魔道众人这等自私自利之辈,换做他要是在赤鹰卫面前玩这一套,那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如赤鹰卫这样的军事机构,要找出一些不惜命的人不要太简单!
魔教之所以称之为魔,除了魔道武学以外,更大的原因在于其中皆是些被五欲红尘蒙了心的家伙,除了五斗米教这种完全是因为武学的特殊之处,才能拉起那么多忠心耿耿的死忠之外。
其余全是些贪图武学进展快速的自私之辈,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命看的无比珍惜,有利可图之事让他们冒一下险自然不难,这种毫无好处的危险,自然是人人惜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是他们此时心态的最大写照。
“咦!”王仲这边吓退魔道众人,转头重新考虑起如何度过这片怨念深渊的问题,转首一看之下,还真让他有了新的发现。
这片无底的怨念深渊不知何时,居然出现了一座与之前王仲刚刚达到这处洞窟一模一样的草桥,在如渊如海的怨念深渊中若隐若现,可这座草桥之前并没有啊?!
“难道是那位巫师大人的杰作?是了,必然如此!”一时间,王仲能想到的也只有那位巫师大人才会有此举动,其动机想来也简单,必然是要让这些活动“祭品“们通过这片草桥到达祭坛之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王仲连半分犹豫都没有,就一个前冲,踏入了怨念深渊之中,行于草桥之上。
其实王仲错怪了那位巫师大人,这位巫师宏只需要草原汉子的鲜血作为启动祭奠之礼,至于人皇复苏的祭坛,可不仅仅是一座小岛那般简单……
真正留下这座草桥的,其实另有他人,那就是那位草原的少帅。
在从巫师幽的控制下,少帅一行其实也是走的直线,直入祭坛所在的地方,少帅清醒的时候,正好一行被控制的人,已经来到了怨念深渊前,为了给自己留下退路,少帅早早的就洒下了海量的草桥的草籽。
只不过结草这种生命力旺盛的存在在怨念深渊格格不入,那些荒兽怨魂都带着无与伦比的寒气,结草在这种环境下,自然是无法生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