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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笃走下台来,忽然间身子一晃,“噗通”一声,跌倒在地。随着身子倒地,身上数十处创口一齐破裂,鲜血登时如泉水般涌了出来。陈青云,平凡二人抢上前去,将他抬了回来。孟非烟喂他服下丹药,手忙脚乱的包扎伤口。陆青笃勉力支起身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有气无力的道:“师父师娘,弟子无能,给你们二位丢脸了!”
孟非烟闻言,摇了摇头,轻轻抚了抚陆青笃头顶,温言道:“傻孩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可不是太也见外了么?你修为本就远不如他,又逢着他恰好使的木系法术,输了又有什么奇怪?只要你能好好的,师父师娘便开心得很了。本事不如别人,好好修炼也就是了,又何必这般垂头丧气?”陆青笃咧了咧嘴,张口想笑,脸上却没半分欢喜的的模样。孟非烟又安慰了几句,命两位道童将他抬到静室之中休养。平凡瞧了瞧陆青笃,又向圆姓望了一眼,双眼之中,渐渐露出几份跃跃欲试的神色来。
须臾,平凡忽然问道:“师娘,六师兄的伤势怎样?伤得重么?”孟非烟摇了摇头,说道:“老六所受的,不过是些皮肉外伤,休养几曰也就好了。如今倒有一件难事,还真棘手的紧。”一干弟子听了,齐声问道:“什么难事?”
孟非烟皱了皱眉,说道:“圆姓击败老六这场,固然是他修为胜过老六。更重要的,还是他手中的那面青旗。这乙木青旗虽只是件法器,然而攻防合一,倒还当真不易应付。”一众弟子听了,尽皆默然。半晌,平凡才问:“师娘,难道咱们便当真没有法子了么?”孟非烟轻摇瑧首,缓缓说道:“且容我再想想。”平凡听到这里,不由得涨红了脸,双拳握得格格直响。
众人这边蹙眉苦思,那边圆姓却仗着法器厉害,一连挑落数将,只把内三堂打得落花流水,再也无人敢于登台。偏偏他下手阴毒,一旦出手,对方非伤即残,只把一干“清”字辈的老道,看得不住摇头。更加气人的是,这圆姓手下狠辣,口头也绝不饶人,每胜一场,都要说些轻薄话儿,直把众人气得五内俱焚,七窍生烟。到了这时,内三堂早知不敌,纷纷弃了赛权,一个个先后离场。
如此一来,内门大比,自然便成了菩提院,牟尼堂两院的内斗了。圆姓以一人之力,将内三堂挑得人仰马翻,自然得意非凡,当下掣了青旗,在擂台上耀武扬威,神态狂傲已极。牟尼堂众弟子个个咬牙切齿,然而不得师父师娘吩咐,谁也不敢抢先上场。
又过片刻,平凡再也按捺不住,向孟非烟拱了拱手,叫道:“师娘!”孟非烟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成,下去吧!”平凡怒道:“为什么?”孟非烟轻叹一声,问道:“十七,你的武艺,自然胜他百倍。然而我只问你一句,你有把握能破他的法术么?”
平凡凝思半晌,咬牙道:“弟子勉力一试,若是不成,再让其他师兄出手不迟。总之,不能让他笑我们牟尼堂中无人。”孟非烟摆了摆手,沉吟道:“不成,我不同意。”顿了一顿,又道:“要知道火克金,金克木。。。”平凡闻言,忙问:“师娘,什么是火克金,金克木?”
孟非烟被他一问,登时从沉思中醒了过来,随口答道:“这是五行生克的道理。常言道: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这便是五行相克之理。老六所使的,是一块五色斑斓的五光石,石乃土系,树为木系,既然木克土,老六便绝无取胜之望。除非有一个人精通金系,或是火系法术,才能胜得了他。”平凡听到这里,这才恍然大悟。
陆青笃落败之后,由十一师兄钱青建上场。谁知不过盏茶时分,钱青建也和陆猴儿一般,法器被圆姓收走落败。接下来,九师兄赵青刚,八师兄马青雄,也先后被打下台去。这二人一个断手,一个折足,伤得竟比陆青笃还要严重得多。转眼之间,牟尼堂便只剩下了沈青璃,平凡二人。这二人都只是筑基初期的弟子,对手那边,却还有六名高手,个个修为都在筑基中期以上,眼看这一场比试,牟尼堂转眼便要大败了。圆姓连挫强敌,更是兴奋得什么也似,只怕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便在这时,沈天河忽然扭过头去,眼望清玄真人,冷冷的道:“清玄师兄,你的这位高足,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些吧?”
清玄真人闻言,嘿嘿一笑,说道:“比武斗法,难免会有失手,也算不上什么狠毒。若是你的那些徒儿真有本事,能把圆姓打成他这般模样,我也是无话可说。”沈天河咬了咬牙,恨恨的道:“很好,等到大比一过,我还要向师兄请教几手法术。”清玄真人听了,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强作镇定,轻轻答道:“好。”
“还有谁来?”
圆姓哈哈一声长笑,举着乙木青旗不住摇晃,眉眼之间,全是志得意满的神色。菩提院那帮弟子见了,纷纷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