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杭水富人区之内,柳云风静静的听着薛清雅的汇报,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有些疑惑。
西杭的夜晚,都市的霓虹点缀着这个城市,美轮美奂。
“你是说,云战歌没有抵抗就任由警方带走,并且承认自己杀了宋凌风?”柳云风自己都有些意外,云战歌,到底倚仗什么?难道他真的疯了不成,或者,他还有底牌,只是他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
柳云风想不通,他柳云风想不通的事情,便不再去想,这点跟云战歌有些不谋而合。
“是的,他亲口承认杀了宋凌风,并且,李建国似乎知道此事必有蹊跷,并没有过多为难云战歌!”薛清雅说道。
呃?
柳云风沉吟了一会,继而说道:“那夏家和陈家是什么反应?”
薛清雅眉头微皱,说道:“两家都派人保走了夏纵横跟陈儒士!”
柳云风深吸了一口气,眸子忽然变冷,一股戾气油然而生,瞬间席卷整个房间,令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就连薛清雅,都有一丝动容,丝毫不敢再这个时候说话。
“云战歌啊云战歌,难道你认为我真的弄不死你!”说完,他身上的气势忽然收敛,一脸阴沉,说道:“好吧,既然云战歌逼我先打出第一张牌,那么,我就先出招吧,走,去宋家!”
夜色如墨,西杭军区。
军区大院之内,几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无数暗桩明卫,将这个军机重地守护得固若金汤,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
此刻,一幢楼上之内,一个古稀老人紧紧的皱着眉头,翻阅着手中的文件,但是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警卫员一次次把凉了的茶叶换走,然后又静立在桌前,气氛显得有些微妙。
“首长!”半晌,警卫员忽然开口,似乎有些忌惮老人的君威,有些欲言又止。
“你小子有屁快放!”老首长似乎有些愠怒。
“你还在为云少爷的事情伤神?”警卫员小心翼翼的问道。
“啪!”
老首长忽然将手中的文件砸在桌子上,毫不遮掩心中的恨铁不成钢,说道:“你说,这小子真的脑子被驴踢了?还真当众承认杀了宋家那小子?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嘛,这件事,要是姓王那老小子在上面大作文章,这么多年来,我在西杭军区差不多就被排挤出线了,这一闹,真要较劲,恐怕,我还真保不了他,到时候,我林国栋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杨老将军?”
警卫员沉思片刻,眸子里突然闪现出一抹精光,说道:“其实吧,我琢磨着,云少爷不打没把握的仗,这一次恐怕有所倚仗,要不,您打电话探探老将军的口风?”
古稀老人眸子一闪,点了点头,于是,立刻拨打了成都军区总参谋部,杨家那位从死人堆中爬出来,无数条人命换一枚勋章的开国元勋的杨家老将军的电话。
华夏有杨家,十万杨家将,铁蹄过处,众将皆胆寒。
李国栋,昔曰成都杨家军中的一员小卒。
电话接通,警卫员看着老首长脸色不断变化,时不时点头附和,时不时爽朗大笑,时不时愁眉苦脸,谈话内容,警卫员不得而知。
几分钟后,李国栋挂掉电话,一脸苦涩笑容。
警卫员急忙问道:“老将军怎么说?”
李国栋沉默片刻,一脸向往,神色肃穆,一股冲天的豪气忽然破胸而出,说道:“老将军说,让那小子先把天给捅破,老子披甲下西杭!”
呃?
将军披甲下西杭?
警卫员怔在当场,半天说不出话来,犹记得那年紫金城风波,杨云雪为保云耀,拔枪干掉了东北DB军区一位参谋长的儿子。
那一年,风雪漫京城,有老人风雪披甲入京城,天下哗然!
难道今天,西杭要重蹈覆辙?
警卫员苦笑,成都杨家,可不是一般的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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