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沉闷的路途中再也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偶尔几只从肮脏雪堆或者阴暗树林中扑出来的野兽都被奎德人杀死。倒是那一直持续下个不停的暴风雪阻碍了他们的归程。
从天空中落下来的新雪早已经将奎德战士之前留下的脚印掩埋,如果不是酋长提前让几个有经验的老战士在走过的地方留下了明显的标记,他们可能已经在这恶劣的风雪天气中迷失了方向。
尖厉呼啸着吹过的寒风把每一片雪花都变成了危险锋利的武器。几个奎德战士因为不小心被大风吹起斗篷的兜帽,露出的粗糙皮肤就被划破。鲜红色的血滴从狭窄的伤口中渗出来,转眼就被冰冷的温度冻结,凝成暗红色的血块。
“酋长,我觉得应该找个地方躲避这该死的暴雪了。”眼看几匹矮种.马行走的越来越困难,其中一匹刚刚还因为受到了风雪的惊吓差点撩蹄子跑掉。一个留着灰色大胡子的战士立即双手按着兜帽,嘴巴贴在斯帕因的脑袋边吼道。那能够与矮人媲美的浓密大胡子直直的垂到他胸前,三个亮银色的金属环卡在靠近脖子的一段,把胡须分成三束。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则是他的三束胡须被编成了小巧的辫子,只是现在辫子的最下端凭空少掉了一节,令他的模样看起来异常古怪。
“你说得对。再走下去,我们的力气,很快就会被耗尽。”看着几匹好不容易才被族人安抚平静的矮种.马,酋长立即抖了抖被披上了一层冰霜盔甲的胡子。在从被红褐色胡须遮住的鼻孔中喷出来两道白气之后,哎琶音同样一手压着兜帽断断续续吼道。和瑞加的那种狂化完全不同,酋长斯帕因的狂化消耗掉了他身体中大量的血液和体力。即使他的身体如同雪熊这种山林暴君一样强悍,但在没有造出足够的血液之前,他还是会一直保持这种虚弱的状态。
“大家往右走,在不远处有一个可以供我们休息的山洞。”得到了许可的灰胡子战士立即高声吼道,那从胸腔中冒出来的仿佛金属敲击一样雄厚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听到了酋长的决定。
战士们在庆幸的同时立即开始努力的弯曲着强壮的手臂,强硬拉扯着矮种.马的笼头,将它们往右边拽。就连躺在雪橇上的伤员也努力的用完好的手臂和腿在地面上蹬动,似乎要贡献自己的力量。队伍中的每个人都想尽快的找到那个山洞,然后在炙热的火焰前享受温暖。
灰胡子战士迈动着双腿,主动的走到了队伍最前方。他那双疲惫被皱纹包裹着的眼睛在视野中探寻,寻找着山洞的位置。灰胡子曾经为大量的人族雇佣兵指引过进入冰原的道路,而对于部落周围的地形,他更是号称闭着眼睛都能够记得清。
暴风雪不停的在天空中呼啸,被它吹过来的雪一直击打在灰胡子战士露在外的脸上,很快就让他的皮肤冰冻成了泛白的青色。紧接着雪花片划过那些脆弱的皮肤,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明显的伤口。但灰胡子老战士却对此毫无反应,他睿智而疲惫的眼神依旧坚定的在四周扫视,最终发现了记忆中的那处山洞。
“在那儿!我找到它了。”老战士的胡子夸张的抖动着,三根小辫子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而左右摇摆。他高兴的发出母鸡下蛋后那样欢快的‘咯咯’声,被一层鹿皮包裹着的手指举起来指向了一个隐蔽的角落。“两块巨大的岩石夹住了洞口的两边,看起来可真像是女人的**!”从心中涌上来的兴奋让灰胡子开起了粗鲁的玩笑。但这俏皮的笑话却令身后的奎德战士更有精神,就连一些伤员也发出了善意而猥琐的笑声。
等到前面的那些奎德战士用冲锋一样的速度跑进了山洞前两块巨石的夹缝之中,他们才开始惊叹这是一个多么完美的躲避风雪之处。山洞周围都是盘结成各种形状的松树和高大坚硬的岩石,恰好遮住了周围吹来的冷风。唯一能够让寒风通行的道路只有不到两尺宽,正好可以让矮种.马拖着的雪橇堵住。
“快过来!”灰胡子战士欢快的走在最前面。距离山洞越近,他的情绪就显得越高涨。“马上我们就能避开这狗娘养的暴风雪了!”
战士们纷纷加快了脚步,雪地在他们脚下发出‘吱呀’的叫喊,但传不出多远就被寒风的呼啸遮掩。十几个战士迅速的从那道狭缝中通过,跟随着灰胡子战士靠近了山洞的洞口。但这时候却发生了预想不到的意外。
跟在他们身后的几匹矮种.马突然陷入了狂躁。这些矮壮的牲畜非但不再前进一步,反而开始努力的挣扎着后退,想要让奎德战士松开自己的缰绳。
“有危险!灰胡子科顿。”矮种.马的变化让酋长的瞳孔猛烈的收缩,然后他用力的张开嗓子嚎叫。“快回来,山洞里有东西。”但呼啸的风声掩盖了这叫喊,传入灰胡子战士科顿耳中的只有几句杂乱、听不清的噪音。
正当这个老战士回头想要听得更加清楚一些时,一只庞然大物突然从山洞里扑了出来。它庞大的身躯裹着一股腥臭的热风,冰棱一样幽蓝色的毛皮让急速冲出来的猛兽看起来就像是一道蓝色的闪电。
灰胡子科顿被轻易的扑倒在地,猛兽那锋利的爪子轻易划破了他身上的几层毛皮,直接扣在了血肉中,令老战士痛得叫出了声。正当这头野兽想要咬断灰胡子战士的喉咙时,一个奎德战士终于怒吼着冲过来,他手中的长矛重重的刺在猛兽的腹部。坚硬的金属矛尖艰难的划开了猛兽的毛皮,然后像是用钝头的木制小刀切割生肉一样把它刺穿。最终长矛被卡在猛兽厚厚的脂肪层中,再也无法前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