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的手段向来残忍,早就料到你们不会太顺利。”风祁安抚摸着白泽柔软的皮毛,随意道:“可还有什么其他想去的地方?”
折霜又一次摇头,还是安分些吧,她不想再出什么意外,更何况,有他在身边,他们人在哪儿并不重要。
“魔灵草炼化的如何?”她忍不住问道。
风祁安淡淡的目光刚从她身上扫过,平静无波:“这些事你不用操心。”随即又将目光移到了言汀河身上,却是对着他们两个道:“八日之后,你们来洞中找我。”
他径自饮一口冷茶,像是对他们说,又像是对着自己呢喃:“事到如今,也该有个了结。”
随即迈着优雅的步伐转身离去,没有丝毫停顿。
日子如流水般划过,谁都没有刻意去计算邻近的日期,可彼此心中都清清楚楚,等待他们的那一场赌注。
折霜偶然发现,他们居住的屋子连通的地窖之下,竟然堆满了藏酒,坛子朴素简单,酒她也叫不出名字,不是天界喝过的任何一种,只是坛盖掀开,扑面而来的酒香几乎要让他瞬间就醉了。
在这里发现,想来也只有一个可能,定然是出自白泽口中那个把炼丹当做娱乐的风祁安之手,这样一双巧手,六界之中没有任何事难得倒他,酿酒自然也不在话下。
只可惜他一直闭关炼药,自那日之后再没见过他的人影,折霜略一犹豫便尝了一口,柔中带涩,入喉之后却是淡淡的甘甜,还夹杂着一种异样的清香,像是花香,折霜却想不出是何种花草。
事实上她也没有仔细去想,这酒在这里窖了不知多少年,味道又极合她的心意,折霜索性搬了出来,清冷的月光之下,自斟自酌,一杯又一杯喝的昏天黑地。
对于心事满怀的人来说,酒是个好东西。让人的脑海处于混混沌沌的状态,没有精力再去回味那些或悲或喜的过往,没有精力再去思考那些困扰在心中的谜团,没有精力再去烦心那些不想面对的事实。
一直都活的太过清醒的人,最需要它来醉一场,换一次难得糊涂。
折霜在迷迷糊糊中睡死过去,醒来之时,已是清晨,自己躺在床榻内侧,言汀河不见人影。
头还阵阵晕眩,折霜拧眉抚额,望着空荡荡的床榻,也不知言汀河昨夜是何时回来。没想到这酒的后劲如此之大,她这种自认为酒量说得过去的人,几杯下去就醉成了这番模样。
昨晚醉的不省人事,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有人抱起自己,那人的手冰凉冰凉,就像一块千年寒玉,触碰到她的脖颈便令她一阵颤抖。究竟是梦还是真实发生,不得而知。
折霜揉揉额头,撑起眼皮走下床,经过桌子时却发现已经收拾的整整齐齐,全然不是昨晚一片凌乱的模样。
推开门,铺天盖地的阳光顺势洒下来,晃的折霜眼睛立即眯成一条缝,透过七彩的光斑,还是能够辨认出前方负手而立的那个挺拔身影。
他浓墨般的长发铺展开万千华彩,令人目眩。
听到开门声,他回身,锋利的侧脸逆着光,看不清他眼眸中的神色,只是单看那嘴角牵起的角度,她便能想象出那一汪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此时此刻,一定盛满了柔软,还夹杂着一丝调皮的戏谑。
这个男人,是她的阳光。
她一步步走至他身前,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一大早站在这里做什么?”
言汀河不回答,牵起她的手走到石桌前。
掌心的温度传来,折霜疑惑,不是昨日冷得吓人的样子,难不成真的只是做梦?
“这是什么?”折霜望着面前一只质地上乘的白瓷碗以及同样颜色的汤勺,还有碗中不知名的透明液体。
言汀河瞥她一眼,目光移到碗上,随口道:“醒酒汤。”
周围的温度瞬间低了几分。
果然,她昨天晚上喝醉酒的丑态估计全被他看了去。折霜默默咬唇,早知道就不应该贪杯。
拿起汤匙的手默默顿住,折霜思想斗争一番,而后小心翼翼地看向她,试探问道:“我昨晚......没说什么胡话吧......”
言汀河迎上她的目光,眉梢一挑:“你倒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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