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细微幽怨的哭声传来,尾音娇颤,只叫听的人心神一晃,陈斯转头看了过来
只见一个绝色少女面色凄惶的走过来,一身红衣单薄,身形妩媚风流。一双媚长的桃花眼直直看着灵柩,泫然欲泣。日间最后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忧郁凄迷,让人心尖发疼,直想怜惜。
红衣少女忽然跪在灵柩前哭起来,起先是轻的,幽的,慢慢的变成嚎啕大哭,仿佛要把心中无边无际的痛苦都一股脑儿哭出来。这个人自然是胭止,她本来只是想看看,哪知道见陈斯一个人孤零零的跪在灵堂,那种孤冷寂寞一下子叫她疼了心,再联想自身,想起从此与阿诺的诀别,自己又是永离温暖,陷入墨水一般浓稠绝望的黑暗里。
她越想越多,到最后只想好好为自己哭一场,仿佛面前的灵柩里停留的不只是一具她杀死的尸体,更有她渴求的一切温润明媚。是要死了,是要葬了,是该葬了!
陈斯有些莫名奇妙的看着这个突然进来的美丽少女,见她哭得伤悲只当是为自个儿的父亲,心里对她充满好感与感激。心想这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能为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悲痛至此。陈斯见她梨花带泪,早没了之前的半分被打扰的不悦,面露怜惜道:“姑娘能为家父这般真情流露,在下很是感激,只是姑娘家身子弱,地上又是寒凉,姑娘还是节哀吧。|”
胭止见他这样诚恳一时不禁生平难得的愧疚起来,自己可是杀了他爹啊,何况这又不是为他爹哭的。胭止微微红着脸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我只是听说哭丧的人可以吃顿饭,我饿了就来到这儿了,没想到来晚了,哭丧的人都走了。我现在来哭丧还有饭吃吗?”
陈斯一阵惊愕,随后又有点反应过来了:“我不知道这时厨房还有熟食没,我、我带你去看看。”
胭止就这样跟着他走了,自己不过是随口一说也给当真了,杀了他爹还蹭他爹死后的一顿饭,胭止心里愧疚一霎汹涌澎湃起来,她要为这个小大夫做点事呀。
胭止细嚼慢咽着,品相优雅自然,粉嫩的美唇一张一合着,妩媚中又有几分天真。陈斯看着眼里便带了笑,这么些天的压抑悲痛忽然间淡了几分。他望望外面暗沉的天色,友善道:“天快黑了,姑娘住哪儿?一会儿我送姑娘回去。”
胭止边吃边在思索到底给这青年什么补偿,正在想着是送钱还是送美人儿,给他这一问有些反应迟钝的答道:“哦、恩,我是外来人,如今在一个客栈落脚。”
胭止本想说去自己这几天住的客栈名字,后又想他爹是在那死的,自己还是避点嫌好。只是她除了“云来喽”就不知别的客栈名了,而云来楼她是决计不想去的。只好这样说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我白蹭了一顿饭,还要劳你大驾相送,可不能这样。”
陈斯摇了摇头:“姑娘客气什么,不管如何,姑娘的确是为家父哭了丧,我一顿饭招待是应该的。再说夜晚是非多,姑娘生的美貌,要是被那些无赖地痞缠上可就危险了。所以我定是要将姑娘安全送回客栈的。”
胭止一个劲的说不好,又说了诸多理由那陈斯硬是坚持己见,胭止没辙,索性道:“要不然以后让我住你家里吧,反正那个客栈我也不喜欢。”
陈斯红了脸,家里就他一个人呢!他偷望了一下胭止,见她妙目桃腮,唇若朱丹,正殷切的望着自己,心里不由一跳,头也越发低了,细细嗡了一声:“好。”
如此惊变一个落落大方的正义青年一刹间变成害羞的弱弱美少年,胭止只能睁着一双桃花媚眼,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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