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走了,我的生活也空了,家里变得沉寂而没有生机,我的性格也变得比以前更沉默,那些灿烂的笑再也没有浮现于我的脸上,在我心里,一直无法释怀的是那份歉疚,我欠小姑一声,对不起。
怀着渺茫的希望,我一直等待着小姑的再次出现,但是,到初中毕业,我都没再见过小姑。无数次失望,让我过的越来越消沉,很多年过去了,我没有一个朋友,伴随我的只有一场又一场的大病小灾,医院成了我最常去的地方,就在中考过后,我再次被送进了医院。
医生叫我爸做好心理准备,说这次手术成功的几率只有一半,我爸急的皱纹都深了,我家好些亲戚都赶来了,但是,仍不见我日思夜想的小姑,我怕,怕自己就这样离开,怕永远没法和小姑说出我的歉疚,于是,在被推进手术室之前,我终于跟我爸开口了,那藏在心里多年的疑问,在这生死关头,我鼓起勇气问了出来:“爸,那天晚上,你把小姑带去哪儿了”
爸爸看着虚弱的我,又急又难过,他怕耽误手术时间,所以毫不犹豫的跟我说,他没有把小姑送去派出所,只把她扔在了路上。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再次问我爸道:“那她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了”我爸为难道:“我也不知道,没人能联系的到她,她家里人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听到这,我无力的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是我,是我害得小姑有家不能回,是我害得她一个人在外漂泊生死不明。我感觉呼吸越来越沉重,渐渐的陷入了昏迷。
手术后,我没死,但依然昏迷不醒,医生都没法跟我家人解释这现象。而我自己知道,我是有意识的,但就是睁不开眼动不了身,终于有一天,我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我思念的声音,是的,是小姑在喊我,我很想回应她,于是我努力睁开眼,那一瞬,我好像看到,一个女人正匆匆走出了病房
那女人的身影,太熟悉,我张了张嘴,用尽全身的力气,喊着小姑,但是,我没有把小姑喊回来,只是引来了护士,医生,以及提着饭盒来看我的爸爸,我让我爸把小姑叫回来,我爸一味的沉浸在我苏醒的喜悦中,他激动的都说不出话了。而那个护士告诉我,没见到人进病房,医生也分析,说我可能是出现幻觉了。没人相信我,但我坚信,一定是小姑,她回来看我了。我不断的求我爸,让他去找小姑,我爸叫我好好养病,他会去找的。
没几天,我出院了,小姑还是没有消息,但我却有了好好活着的信念,因为我心中已然确定,小姑还活着,她就在附近,她只是不想见我,她还没原谅我,但她怎么知道,我对她有多思念,有多愧疚。萝莉的活不好干天是红河岸
从小到大,只有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放开自己,笑过闹过,她给我的那些温暖,无人能及。过去的无法改变,如今,我只希望,她能出现在我面前,聆听我的忏悔。
在家休养了一个多月,我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正巧高中开学,我爸帮我报了名,我是直接在本校由初中升高中的,所以,进入高一的新班级,却有我不少初中的老同学,他们都知道我性格孤僻,还是个病秧子,那些人一贯的嫌弃我。
开学没几天,我的怪名声就弄的全班皆知,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有点怪异,估计都把我当精神病人,不过,我不在乎,我只在自己的世界里乐得清净自在,只是,我没想到,开学不到一个月,我清净的世界,就被打破了。
那天,班上的一个混子当众欺负一个女同学,那女生我认识,好像叫田馨雨,初中就和我同班,长得漂亮,成绩也好,只是性格有点傲,跟她一起玩的永远只有她那几个闺蜜,其他人近不了她的身,尤其是男生,田馨雨似乎是打心眼里瞧不起男生。其实她和我一样,都属于比较孤僻的人,可我是人见人烦,她是人见人爱。
此刻,我们班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张彪正对田馨雨死缠烂打,田馨雨厌恶的用手甩了一下张彪,张彪立马大怒,他毫不客气的揪住田馨雨的头发,就这个动作,让正准备离开教室的我驻足了
我的心突然一颤,眼前这一幕,直接让我想起了我爸抓小姑头发的那个画面,想到那,我的心又揪着疼,我一辈子忘不了,小姑被我爸打的狼狈不堪,而我,却只是眼睁睁看着,多少个日夜,我都祈求老天能重新给我个机会,让我能站出来,为小姑求求情。
如今,老天终于开眼了,它再次上演了这一幕,我也不管眼前的女人是田馨雨还是小姑,我只知道,我不能再懦弱,我胸中的熊熊火焰越烧越猛,就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我的时候,我突然大声冲着张彪喊道:“你住手”
这三个字,是很多年前我想对我爸喊的,于是今天,我几乎用了超负荷的力气喊了出来,以至于虚弱的我突然猛烈的咳嗽了几声。也是这三个字,让围观的人全部看向了我,连张彪都忍不住回头,错愕的盯着我,但他只是错愕了一秒,便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他冷哼了一句:“傻逼。”一路上有你,律师老公太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