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娘目光盯在杯沿上,忽然什么都说不出口。她脸上红云密布,窘得不知该如何反应。
侍婢讶然道:“那是姑娘刚用的茶盏。”
明轸动作顿住,怔了半晌,目光轻移,望向瑛娘,四目相对,瑛娘有种想钻到地缝逃避眼前这种尴尬的想法。
明轸笑了下,“咳,这有什么。”
他放下茶盏,指尖在盏沿轻轻摩挲,“再给葛小姐取只新的来吧,这只我用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可瑛娘可没他那么从容。她心里小鹿乱撞,又是羞,又是窘,又有点紧张
明轸已经结束这段窘迫的插曲,进入到下一个话题,“待会儿准备抄近道试试,你戴护具了吗”
见她点头,他放了心,“要是疼得厉害,就告诉我,我会找由头让你多歇着。”
“不用。”她摆手,“我没大碍,已经好多啦。赶路要紧,我能坚持。”
明轸点点头,“那好总之不管有什么难处,不要瞒着一个人硬扛,什么都可以告诉我的,知道么”
“知道啦。”她答得很小声,被他认真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抬头。
就在这时,桌子底下递过来一只手。瑛娘怔了下,旋即意识到这是明轸的
他把一方帕子塞在她手心,面容沉稳而不乱,“擦擦”
瑛娘无措地抓住被塞到手心里的丝帕,明轸指了指她左边嘴角,“这里”
他说得含糊,说完还立刻站了起来,一振袖子,扭身走回了适才议事的那张桌。
瑛娘半晌才磨磨蹭蹭地把手绢凑到唇边,入目是方质地很一般的丝质帕子,下角绣着双面的岁寒三友,虽是双面绣,可手艺可远比不上她平素用的那些。瞧手法也不像京绣,颜色是艳粉色,更不可能是明轸随身用着的她忽然想到这一路,他买蟹黄包,买护具,买药,多半这手绢也是专程给她买的。
她轻轻沾了沾嘴角,见一滴油渍,在干净的帕子上晕开一个丑陋的形状。
她立时大悔,糟了,他才送给她,就被她弄脏成这样子,还有,她什么时候嘴角沾了油的
瑛娘想到刚才他跟自己说话时,自己就是顶着一嘴角的油,在他眼皮子底下又是害羞又是做作她忽然没勇气再朝他的方向瞧了。太丢人了,真是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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