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伟业准备充足,当下又是一首。
装逼如风,常伴吾身,没有过多的做作,朱以海略一沉吟便又道出一首:
“绝域从军计惘然,东南幽恨满词笺,一箫一剑平生意,负尽狂名十五年”
吴伟业压力越来越大,简直不敢相信
众人更感觉自己是在做梦,这家伙哪里冒出来的
没听说过文坛有这号人物啊
有人认识潞王朱常淓,也认出了与朱常淓交好的朱以海,便与身旁之人轻声谈论。
“竟是鲁王殿下”
短短片刻,整个大厅里的人都知道了朱以海的身份,就连身藏幕后的卞玉京,也是讶然看来,美眸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堂堂亲王,来此地方,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鲁王居然有此才华”
身为当事人的潞王朱常淓震惊了。
要知道,吴伟业可是江左三大家之一,当世公认的大才子,大诗人。
那是站在东南文坛顶尖的人物
鲁王竟与之现场斗诗还不落下风
周王和崇王二人,更是目瞪口呆,又为自己的才疏学浅感到羞愧。
同样是藩王,人家鲁王居然如此优秀,再看看自己,像个文盲,一句诗都吟不出
现场斗诗还在继续,朱以海是为了装逼,立人设,拉拢江南士子,积攒政治资本。
而吴伟业绞尽脑汁,是为保住自己在文坛上的江湖地位。
笑话我堂堂“江左三大家”之一,娄东诗派开创者,诗词歌赋岂会输给他人
而且对方还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当猪养的亲王
今日若是输给他,传出去我吴梅村岂不成了笑话
思索半晌,吴伟业终于再度作出一首:“白头风雪上长安,短褐疲驴帽带宽,辜负故园梅树好,南枝开放北枝寒。”
只半盏茶的功夫,朱以海故作深沉,又吟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吴伟业道:“玉关秋尽雁连天,碛里明驼路几千”
朱以海道:“金粉东南十五州,万重恩怨属名流”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