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浅酣睡时微张的小嘴儿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依旧闭着眼睛,但悄悄地醒过来了。
回想昨晚的甜蜜,好羞人
以至于她醒了,但是又不敢醒,干脆继续装睡。
只可惜她逐渐加快的心跳和层层泯起红晕的脸庞出卖了她,宋嘉木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紧了紧怀抱里的少女,在她耳边小声问道:“你醒了”
“没有。”
“可是你的心跳好快。”
“你先出去。”
“为啥”
“去穿衣服”
云疏浅羞恼地在他肩膀咬了一口,宋嘉木吃痛,啊啊叫着,赶忙跟个野人似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跑到了卫浴间里面。
“关门”
“砰。”
卫浴间的门关上,暂时隔绝了两人,浑身清凉的少女这才松了一口气。
被子边伸出一只白皙的小手,漫无目的地在床上摸索着,年年贴心地把她的衣服叼过来放在她手边,这只小手抓到了衣服,又羞羞地拖着衣服钻进了被窝里,悉悉索索地动起来。
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但又好像发生了什么,总之云疏浅觉得自己可能有袁采衣一半那么变态了。
在长辈都出门的夜晚里,她居然和宋猪头做了许多奇怪的事,可真是想想就令人羞愧到脚尖。
可为什么为什么会那么开心呢
宋嘉木没想到,云疏浅也没想到,他的生日愿望居然没等冬天到来就完成了。
全部每一寸
光是回想起来,衣服都还没穿好的少女就羞得满床打滚儿,双腿使劲儿地踢打着空气,像是这样就能踢到他似的。
“宋嘉木”
穿完上衣,云疏浅把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她朝着卫浴间喊话。
“怎么了”
“你是不是把我小裤藏起来了”
“已经帮你洗掉了,是不是很贴心。”
“去死”
云疏浅啊地怪叫一声,又钻进了被窝里。
洗衣机里的衣服已经烘干了,一般云疏浅很少用这个功能,她更喜欢把衣服晾起来,汲满阳光的味道。
宋嘉木正在整理烘干的衣服,卫生间的门哗一声打开了,云疏浅已经换好衣服走了进来。
“等下次你在卫生间的时候,我也要这样不敲门就随便进来。”宋嘉木说。
“你是想大腿掐紫呢,还是想腰间掐紫呢。”
云疏浅哼一声,拿起漱口杯,往牙刷挤了点牙膏。
宋嘉木昨晚带了牙刷过来,也挤了她的牙膏,站在她身后一起刷牙。
两人一前一后的刷着牙,身高差看起来格外可爱,彼此都看着镜子中的对方。
“云疏浅。”
“嗯”
“我喜欢你。”
“你不要说话,牙膏泡泡都吐我头发上了。”
“没有啊。”
宋嘉木看着镜子里他自己的脸,脸上还有云疏浅昨晚写的字。
“专属于云疏浅的男人,我这是被打上了出厂标签了吗”
宋嘉木从额头,到右脸,再到左脸,一一把这九个字念出来,听得云疏浅都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像是小孩子一般的占有欲和淘气。
“不许洗掉知道吗”
“我不洗,我要等我爸我妈回来的时候,我给他们看。”
“你快洗掉”
云疏浅慌了,连忙把手打湿,就要往他脸上擦,宋嘉木就是不洗,抓着她的小手,把脸躲啊躲。
“有本事你一天都不要洗”
“我去跑步了,你做好早餐等我。”
宋嘉木换上跑步鞋,穿上背心,露出肩后的指甲剐蹭的红印。
在阳台的少女和猫注视下,他带着脸上的九个字,跑进了苏南阳光灿烂早晨,朝每一个向他看过来的人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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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一下不睡懒觉的猫的新书这学姐,也太正常了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