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昔年缘,锁深渊
一直跌到最低点,听到上方石板滑动之声,出路应该是被封死了,就算没封死,怕也上不去。胜南推测地道并非太深,只不过墙壁特别光滑,非一般泥土构筑,很不易上去。蓝玉泽随之起身,关切询问:“玉泓,没事吧”
玉泓“哎哟”一声:“姐姐,我脚扭了”玉泽心疼地把她扶起,回身看胜南:“林少侠,你有事么”
胜南摇头,奇问:“这到底是生了什么事”
玉泓气急败坏:“你的脚未免太准了吧,为了躲我,踩到机关,咱们三个自然摔进来,气死我也,这里这么黑”玉泽知她并非存心怪胜南,一边帮妹妹揉脚,一边柔声道:“好啦,林少侠又不是故意的,你呀,那么烫的水,还没冷一冷。”
胜南尴尬地笑笑,谁知越呆在这里越觉得光线暗,赶紧擦亮火折子,点燃随身携带的木棒,在地窖里转了一圈,玉泓“咦”了一声:“林胜南,你行事好是谨慎啊。随身带这些。”
“习惯了啊,这么多年,摔过不少陷阱地窖,老虎豺狼的窝都有。”
“真的啊”玉泓来了兴致,“这么厉害。”
地窖并不是很大。胜南环顾一周,询问蓝玉泽:“蓝姑娘,令堂若见你失踪,能否想到你在地窖”
玉泽迟疑了一刻,玉泓道:“想到也没用,我娘不知地窖开关,我们家虽然每个房间都有机关,也只有房间的主人、还有我爹知道机关设在何处。这机关既是在我姐房里,就连我也不知设在哪里。”
胜南喜道:“如此说来,你们每间房间都有机关,下面的各个地道也是相通的那咱们只要找到蓝夫人的地窖便可出去了”玉泽一怔:“林少侠说的不错。”玉泓撇撇嘴,没好气地说:“那你找吧,祝你好运。”玉泽嗔道:“好似不关你事似的。”走到胜南身前:“我和你一起找。”
胜南点点头,用火把去找墙壁各个角落,半晌也没有任何现,尝试了敲、打、击、捶、踢各种方法,墙终于有了一丝反应,胜南轻轻一拍,露出一条裂缝来,他小声道:“在这儿。”玉泽帮他接过火把,他继续去拍,裂缝越来越大,有土石开始松动,稍一用力,搬移一块玉砖来,刹那间整座墙壁顿时倾坍,光照全然破洞而入。
三人不由得大喜,胜南见到光亮,本以为已经与外界相通,谁知还是一条绝路,原来四壁全是玉石所筑,所以才通体光亮,像白天一般晴朗,不禁有些失望:“原来不是出口。”
玉泽轻声道:“现在这时候,外面应该是晚上了吧,咱们找了有好几个时辰了。哪里会有光亮”
胜南一怔,想这蓝姑娘心思缜密原在自己之上,不由得佩服:“姑娘说的对对了,为何姑娘的地窖不是玉石所筑,一片黑暗呢”玉泽轻轻一笑:“因为我喜欢黑暗。”胜南一愣,玉泓这时已经疼痛难忍:“我脚好疼啊姐姐,姐”
玉泽大急,赶紧跑到她身边去替她查看伤势,胜南道:“我看姑娘的脚不是扭到,而是断了。”也俯下身来,帮她接骨,玉泓大怒:“你敢动我,我把你,哎哟哦,好疼。”玉泽止住笑:“这当儿还装什么凶,快让林少侠看一看吧。林少侠,我这个妹妹被宠坏了,刁蛮任性,对人一直很凶,得了理就不饶人。”
“看得出来。”胜南笑道。
“胡说八道,你再说,再说就不让你接骨”玉泓仍旧颐指气使,胜南哑然:“搞了半天原来还是我在求你接骨啊,你可要想好了,疼的那个是你,不是我。”
“不接就不接。”玉泓赌气,“一丘之貉,你们所有男子,全是一丘之貉,你敢过来救我,我就杀了你。”她虽如此说,却疼得翻来覆去,胜南摇摇头,让玉泽将她抱住,替她接骨疗伤。
玉泓痛得晕在玉泽怀里,玉泽感激地看着胜南:“这样一来,你既救了我,也救了我妹妹,太谢谢了林少侠”
胜南一笑:“不要叫我林少侠,姑娘可以直呼在下名字。”玉泽道:“还未请教少侠的字。”胜南道:“在下字冲渑,都与水有关。”玉泽念道:“冲渑,冲渑这名字好有气势,豪放壮阔。”胜南道:“蓝姑娘,我们”玉泽笑道:“你还叫我蓝姑娘么我就叫玉泽,我年有十五,你呢”
胜南一愣,也想不到竟有缘和心仪的女孩如此悠闲地谈论年龄:“那我是兄长了,在下年长两岁。”
玉泽点头:“那么玉泽不敢直呼你的名字啦,称你为林大哥如何”玉泓悠悠醒转,缓缓活动了一下脚:“咦好了呀林胜南,原来你接骨技术这么好”胜南调侃道:“蓝姑娘,你都不敢直呼我的名字,你妹妹倒好,连名带姓地喊。”玉泽道:“你叫我什么”胜南一怔,红了脸:“玉玉泽姑娘。”玉泽一笑:“不仅没改口,还变本加厉成了四个字。”
玉泓走了一大圈路,突道:“快,快,我现了一个通道”胜南玉泽均一惊,赶过去,玉泓得意洋洋:“如何”胜南仔细去看,玉泓道:“你们俩找了一天都找不到,我一找便找到了”胜南摇头:“这不是机关吧”玉泽一笑:“我也觉得不是机关啊”换了一堵墙去找线索,玉泽向胜南解释道:“当初我们每人房里都有一个地窖,危难时躲进去,别人不知自己的机关,就不会出卖自己,只有爹知道所有的地道怎么通,谁料爹正巧不在家里,咱们反而被机关所害。”
胜南一边找机关,一边心念一动,危险感顿时袭上心头,他想到了一个人蓝玉涵他完全可以躲在自己的地窖里啊续听玉泽道:“但是地道既然互通,只要娘和十绝把他们的地窖打开,而我们能找到他们所在的通道,这样咱们就有望生还了。咦玉泓,你在干什么”玉泓蹲在原处:“姐姐快过来”她一脸神秘,“我现了一只木匣”
玉泽胜南凑过头去,玉泓郑重其事地从墙壁里搬出一只木匣来,那木匣依稀是特别陈旧了,落满了灰尘,还上了一把锁,玉泓笑着拨动那把锁:“要是徐辕那人在这里,不知又要怎么搞这把锁。”玉泽一愕,似乎又勾起思念,满面忧容,胜南会意一笑:“这么多年,玉泽你对天骄一直无法淡忘,一直刻骨铭心”
“是啊,虽然是小时侯,虽然只有半个月的相处,姐姐对他念念不忘,多少英雄倾心而来,姐姐过目便忘,只为徐辕一个。可是徐辕哪里有那么优秀,笨得什么都不懂,练刀就练吧,一定要从那么高的地方飞下来,还撞到我,把我鼻子都撞坏了。”玉泓噘起嘴。
“又是一个受害者啊”胜南笑道。
“不止呢,姐姐也受害过,姐姐的鞋被他刀气镇破了,他去买了还来,结果嫌大了一号。他去换的时候,那卖鞋的已经走了,他从大理徒步追到昆明去,找到那个人,硬要买一双和姐姐鞋一样大的。我就说吗要买鞋又不止那一家,干吗追那么远去。你说他笨不笨”玉泓笑道,“不过爹爹到是因为那双鞋,对徐辕印象特别好,要让他娶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