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其余人等皆出了真武大殿,张三丰伸手向着殿门一挥,便将门扇紧闭,随后对着张翠山说道:“翠山,此时留你夫妇二人在此虽说是要畅聊分离之事,却还要先问下与你一同消失十年的谢逊现今如何了今日那五大门派一同前来恐怕不会单是来给老头子我祝寿来的,更多定是为了那谢逊身上的屠龙刀而来。”
张翠山原先见张三丰驱散众人仅留自己夫妇二人和陈真人,还以为是张无忌情况有异,特此才来留下自己夫妇二人,却没想到是关乎与自己结拜了将近十年的大哥谢逊。
张翠山心中想至此处,不由气血上涌,但想到今日又是师父的百年寿诞,只得忍下,开口道:“师父,我夫妇二人和谢逊在十年前流落荒岛,彼此扶持,早已与他结拜为兄弟,今日那五大派若是为我大哥之事而来,哪怕受千刀万剐亦不会吐露我大哥所在。”
张翠山刚刚话罢,不由想至张三丰此时已百岁之龄,心中愧疚,竟是淌泪说道:“只是我自年幼时便由师父抚养,不想刚一成冠还未孝敬师父,便与您分别十年之久,而今日刚刚相见,就又害得师父担忧。是翠山不孝,害得师父在百岁之时竟不得太平,今日若真发了事,便是舍了这条臭命不要,也定不致师父因此受辱。”
而原先立侍在一旁的殷素素听言,也是不由泪语道:“真人,我一妇道人家虽只是江湖出身,却也知晓忠义,断干不出那卖兄之事,只是还望真人能够收养无忌,若是如此,我夫妻二人便是死也无憾。”
陈宁见了,心中不由感叹,一时忠烈,何输男儿。
而张三丰此时看见那张翠山夫妇二人的作态不由怒哼,沉声呵道:“翠山我徒,何至作这小女儿姿态。先前问你话语,只是不知情况,难不成你还以为我会怕那些成堆的烂番薯、臭鸟蛋不成,还不快给我收了你那忸怩作态。”
张翠山听言,心中不由生愧,十年分离,未能在门前尽孝。今日在此相见,师父已是百岁之龄,却还要为己操劳,哪能不流泪
话说如此,但张翠山却是只能依言,强忍着心中愧意,朗声说道:“是翠山不孝,让师父操心了,哪还敢违逆。”
一时之间,空旷的真武大殿内竟是陡然间没了声响。
陈宁心中知晓,这时正是一番时机。
此时行事虽说会有借用他人情意之嫌,但为了自己的计划却是顾不得了,当即说道:“贫道倒是有个计策,既不需道友出面,亦不使翠山夫妇受人威逼,只需道友和翠山配合我行事即可。”
张三丰听言,心中欣喜,随即道:“还请道友说来,若真能如道友所说一般,我等定然依计而行。”
陈宁闻声道:“道友既这般信任,自不会让道友失望。若那五大派是为翠山的结义大哥而来,那我等只需”
张三丰听了,心中略微盘算,便确认陈宁此计可行,便答道:“便依道友所言。”
而张翠山夫妇此时,也是心中大喜,弯身拜道:“此番多谢真人相助,以后真人若有所需,我夫妻二人但凭吩咐。”
陈宁见了也只是略一摆手,笑道:“小事而已,不必如此。”
可还不待殿内四人再细细商议一番,便听有人推开了殿门发出细微的吱吱声。
殿内四人被着声音惊扰,齐向殿门处看去,只见殿门推开,进来一中年道士,那一道士面上稍带急色,一进殿内便道:“师父,那五大派齐齐来此竟是要威逼翠山,问出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现今五大派已快至真武大殿前了,还望师父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