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逗了。
遭那个罪干嘛。
要不是不想挨冻,怕在怀柔影视城那边打车回来不方便,他都不想开小红了。
在说,这出租车到时候回来,要是没接到活,不也是放空回来么。
谁赚点钱都不容易。
计较这个没什么必要。
就这样,一路法拉利跟着出租车抵达了冬日多多少少显得有些萧条的怀柔影视城。
年底了,该完的戏也都完了,群演也要回家过年,所以这地方的人还真是少了不少。
到了地方,许鑫连车都没下,出租车一掉头,俩人车窗对上,许鑫给了三百块,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于珍给的她认识的群头电话。
沟通了一下,许鑫又花五十块雇了个带路的,在那哥们的指引下来到了和群头约定的地点。
那边已经站了十来个人了。
这些人也注意到了法拉利的到来,正纳闷呢,许鑫下了车。
“张群头”
他喊了一声,一个叼着烟的胖子先是一愣,接着举起了手:
“诶,这呢这呢,您是于导说的那位导演对吧嘿,真是年少有为“
到底是混影视城的,迎句。
许鑫点点头,把手伸了过去。
张群头一愣,这才恭敬的弯腰,双手握了上去。
而许鑫却没在和他多聊,反倒把目光落在了这几个换上西装就能当社会大哥的龙套演员身上。
于老师已经提前说了选角要求,所以今天张群头选的人都是40岁左右,看起来能撑得起“有钱人”气质的演员。
十来个人,许鑫还都挺满意的。
毕竟他要求的其实没那么高,ktv的光线也暗,人物脸谱化要大于演技。
来看着一圈,他满意了。
指指点点:
“你,你,你,还有你再加个你。刚好,这五人,一会我给你发个地址,晚上你让他们来市里找我。一个人一百一天,夜戏,西装自备,齐整一点。有问题没”
这年头的群演普遍也就是50、60一场。
里面还包括群头抽水。
当然了,这是群演之间的价格。但剧组招群演给多少钱那是群头才知道的事情。因为这里面牵扯到一个回扣的问题,所以通常情况下不会这么透明的。
但许鑫是真懒得因为这仨瓜俩枣在这挨冻。
也不想浪费那么多口水。
而看着愕然的张群头,他直接拿出了钱包,在里面数了数,拿出来了七张老人头。
“就这五个人,天黑之前到市里来。别迟到。”
“呃”
张群头一查这钱,虽然不知道心里会不会嘀咕眼前这年轻人是个大怨种,但脸上却满是笑意,客客气气的说道:
“您放心,肯定不会迟到导演,我们这还有女群演,也都挺年轻漂亮的”
估摸是许鑫给钱太痛快,给他造成了什么错觉,他还想要继续推销
可许鑫压根就没兴趣。
早上起来出门穿的薄,站这两分钟他都要冻屁了。
摆摆手:
“行,就这么着,别迟到。”
“嘭。”
车门关闭,灵活的调了个头,拢共从俩人见面到离开花费不到3分钟的试镜就结束了。
目送那一抹代表着奢华与金钱的红色离开,张群头看着身边这几个陪着自己等了一个来钟头的演员
“你们五个的钱,人家老板大方,我一人少抽你们十块当交通费。等戏拍完就给。”
说着,他又从那七百里面抽出了一百,递给了没被选上的那几个中年人其中一个:
“这一百,买条紫云去,给哥几个分了。人家老板没看中你们哥几个也都起了早,买盒烟抽,下午我继续给你们找活去。”
说完,他自顾自的离开了。
而那十几个群演互相看了看,选中的人倒没什么,没被选中的人望着同伴手里的一百块钱,脸上反倒有着几分满意。
“谢谢群头”
听到后面的声音,张群头微微一笑。
群头,就是这样。
明明指望着这些群演吃饭,但却不能对他们太好,太好了容易蹬鼻子上脸认不出分不清谁是大小王。
也不能对他们刻薄,不然人家下次就不跟你了。
这尺度怎么拿捏,威信怎么竖立,都在个人经验心得里面。
显然,张群头的手段很高。
但这也是在这个江湖上磨练出来的。
没办法,谁让咱没有法拉利呢。
回忆着那一抹红,他满眼的感慨:文網
“啧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