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秋月笑:“怎么了?”
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雷蕾本欲横眉质问,偏偏那张脸上除了儒雅的笑容,全无半点猥亵,于是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表情怪异:“这个……你刚才……做什么!”
“方才?”上官秋月明白过来,“方才怕你叫喊,引来外人,哥哥两只手都没空,只好轻薄你了。”将她拉回怀中,亲切地补上一句:“自己哥哥,怕什么。”
怕什么?雷蕾有苦说不出,笑得比哭还难看,瞧这话说得多顺溜,每次都拿它来挡,吃豆腐还吃得名正言顺了!别说老娘不是你妹妹,就算是,也不能跟亲生哥哥接吻!
上官秋月搂着她,低头:“萧白有没有这么轻薄过你?”
“小白”?雷蕾终于从那双闪闪的眼睛里捉到了一丝促狭之色,顿时没好气:“你……”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上官秋月就“啊”了声,笑道:“他是君子,是好人,自然不会对你怎样,我应该问,你有没有这么轻薄过他?”
雷蕾马上无语。
果然还是哥哥深得我心!
上官秋月放开她:“怎么被抓来的?”
来自哥哥的轻薄,这这……唉!雷蕾打肿脸充胖子,撑着场面将被绑架过程详细叙述一遍,末了哼哼:“傅楼肯定想借我要挟小白。”
上官秋月含笑点头:“很好。”
知道你变态,雷蕾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有气无力地试探:“你没去夜谭城?”
上官秋月道:“我去做什么。”
雷蕾道:“拍卖长生果是假的。”
“当然,”上官秋月微笑,“傅楼也在找长生果,我原本是想借着此事,将他与那些人引到一处互相打打,何太平定会赶去阻止,正好让他们两个碰上一碰,想不到被傅楼识破,这倒罢了,夜谭城那些人打得正热闹,突然又冒了个温庭出来,也不尽兴。”
互相打打,碰上一碰,什么人品啊!让这么多人自相残杀,他在旁边看热闹!雷蕾被他笑得浑身发毛,打个寒噤:“风千卫是你杀的?”
上官秋月不在意:“他见过石先生,杀了少个麻烦。”
雷蕾鼓起勇气,干脆将心底疑惑全都问了出来:“长生果拍卖会是你设计的,你知道我们会来碧水城,何盟主有行动,所以临时把地点改在了夜谭城,石先生是你的人?”
上官秋月道:“当然不是,石先生只是想发发财,你看他卖个消息就是一万两,不过江湖大乱对我没坏处,所以就顺手帮一帮他,免得他被何太平逮住。”
雷蕾意外了:“石先生是谁?”
“是谁都没关系,”上官秋月显然不愿多透露,柔声,“长生果不在他手上,哥哥将来定会替你找到真的长生果。”
“真的长生果在哪儿?”
“不知道。”
这点他应该没说谎,雷蕾不再追究,感慨:“一个长生果惹出这么多事,还不如没有。”
上官秋月道:“是那些人自己贪心,与长生果有何干系。”
雷蕾道:“只要是人,多少都会贪心,可这件宝贝实在太神,让他们因为贪心变得不顾一切,甚至杀人,先是卜老先生,再是冷前掌门……”
上官秋月忽然笑了:“冷影?他死得的确冤枉。”
发现话中有蹊跷,雷蕾忙问:“当初三大派掌门上了华山顶,冷影却死了,到底是谁干的?”
上官秋月道:“还能是谁,当然是温庭了。”
雷蕾怀疑:“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的。”
“当时你也在山上!”
“是。”
雷蕾目光闪烁:“真的不是你?”
“西沙派掌法刚猛至极,我便想,也使不出来,”上官秋月愉快,“都说长生果在冷影手里,华山顶之约,冷影总不承认,温庭便私下追上他质问,不小心就把他打死了。”
虽然温庭的嫌疑一直是最大的,但如今真的确定,雷蕾还是很失望,杀父之仇,温香与冷圣音之间注定是段狗血恋情了。
几片雪花被风吹进窗,沾在上官秋月洁白的衣袂上,那馨香味也变得有些冷。
雷蕾咳嗽:“你身上好象不怎么暖和,多穿点儿。”
上官秋月微笑:“我喜欢冷。”
雷蕾诧异。
上官秋月转身:“我走了。”
雷蕾慌得抱住他的手臂:“我呢?”
上官秋月道:“傅楼不会杀你,你留下,正好让他收拾萧白。”
雷蕾暴走:“可那个人脾气不好,要是他没事就来扭断我的手打断我的脚怎么办,我不要在这儿,快带我出去!”
上官秋月叹气:“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外头守备森严,哪还能带人走。”
雷蕾愣:“你要丢下我?”
上官秋月看着她半晌,笑道:“哥哥怎会丢下你,想要出去又有何难,过来,我告诉你个法子。”
雷蕾忙踮起脚尖,附耳过去。
上官秋月低头在她耳畔说了几句话。
雷蕾不敢相信:“这能行?”
“哥哥会骗你?”
“可……出谷之后,他又派人杀我怎么办?”
“我在外头等着,谁能杀你,”上官秋月摸摸她的脑袋,“你还没回答哥哥,有没有轻薄过萧白?”
敏感问题,雷蕾不答。
上官秋月轻哼:“床上那丫头醒了。”
忘了房间还有个风彩彩!雷蕾吓得回头去看,果然见风彩彩正伸手揉着眼睛,似刚醒来的样子,于是急忙催他:“你快……”停住。
哪里还有上官秋月的影子!
公元二零零八年,某月,某日,夜。
电脑屏幕闪闪,旁边坐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仔细看了许久,摇头:“设计错了吧,这又不是虐文,怎么让她受伤了?”
另一人远远靠着椅背,白眼:“我加的,痛一痛有啥大不了,小样的想要我的酒楼停业整顿,不给点颜色看看不知道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