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珏气得胸前一鼓一鼓的。他本想提臀无情,谁料到这老种马先拔屌无情。前一秒还在自己屁股里蛮干,下一秒就冷言冷语地把自己赶出去。
好!真他妈好!
燕珏横眉瞪目地捡起地上的衣服,身上蹭蹭地冒着寒气,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间。
钟寒!
你个混蛋!
你给我等着!
燕珏第一次见到钟寒这个男人是在母亲的葬礼上。
那天屋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十七岁的燕珏安安静静地跪在灵堂前,眼神空洞。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容光焕发的父亲热情的招待着客人,脸上的微笑格外的刺眼,仿佛死去的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燕珏垂下眼。
在他得知他还有一个年纪相仿同父异母的兄弟时,他就已经对父亲伤心透了。
所以,怎样都无所谓了。
冷气从地面冲上来,穿透膝盖,冻得燕珏微微打颤。
“吱吱……”
偌大的房间里响起一阵橡胶摩擦地板的声音。
燕珏本不打算注意,可他却发现父亲眼睛一亮,欠身迎过去,惊喜地道:“钟先生!”
能让他父亲如此阿谀逢迎的人,必然不会一般,燕珏不由自主抬起头看向那位钟先生。
此时,钟寒身穿黑色的西服坐着轮椅,双膝上盖着一条黑色的毛毯。即便这样也完全没有给人带来羸弱的感觉,反而更加稳重,成熟,深不可测。
燕珏打量的眼神正巧与钟寒的目光相遇。不知为什么,后背一阵发凉,他首先尴尬的避开眼。
钟寒没有回应燕珏的父亲燕闻山,眼神牢牢的盯住长跪不起的少年身上,意义不明地注视着。
“钟先生,有失远迎,还望见谅。”燕闻山搓搓手,笑得一脸谄媚。
钟寒冷淡的颔首。
燕闻山倒是不觉得尴尬,继续说着恭维的话。
钟寒身后站着一个戴着眼镜面色冰冷的青年,他上前一步,公式化的向燕闻山欠身,语调平平的开口:“燕先生,寒爷是专门来送夫人一程的,今天不谈其他的事。”
燕闻山自知失言,赶忙道歉。
钟寒挥了挥手,身后的青年稳稳地推着他来到灵牌前。
钟寒双腿有疾,自然无法站起来,但礼节却少不了。他上身坐直,表情严肃的冲灵牌三鞠躬。完毕后,才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燕珏。
“是叫燕珏吗?已经长这么大了。”
这是燕珏第一次听到这么有魅力的声音,低沉中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他握住手掌,点头算是作答了。
不过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着实让燕闻山不满意。燕闻山重重地推了推他的肩膀,语气带上父亲的威严:“站起来,钟先生问你话呢!好好回答!”
燕珏跪了很长时间了,下身早就麻痹了,突然受到外力攻击,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