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不愉快?”
叶宋抬起头来,看着王盏月笑了一下,道:“闹得不愉快的岂止落欢楼那一件事。”
王盏月又往窗外看了一眼,道:“可是贤王现在就在外面。”
叶宋跟着偏头去看了一眼,却没能看见人,只见紫衣一角堪堪从窗外闪过。眨眼的功夫,苏静就进来了铺子里。
王盏月起身道:“王爷来了,请稍坐,我去添茶。”
苏静在叶宋对面坐下,叶宋挑了挑眉道:“你怎会有空到这里来?”
苏静看了看桌上的画作,道:“这画画得不错,画工精湛,而又赋有意境。”
叶宋道:“同样出自盏月之手,你昨日不是说,画得很一般粗糙么。”
苏静摸摸鼻子,道:“当时说的气话,夫人别往心里去......”
不一会儿王盏月就送上了茶来,左右看了看,横竖没有什么客人,她杵在两人中间反而显得尴尬,遂道:“我想起来今天还要外出为一位客人画画,要不你们先聊,顺便帮我看着点。”不等叶宋回答,王盏月就自顾自地去收拾好自己的画具,匆匆走了出去,走了两步又倒了回来,扒着门煞有介事地说,“啊对了,要是有人买画就劳烦王妃帮我卖一下,价格你决定。”
她这一走出去,恰恰碰到正准备来铺子里上工的伙计,伙计讶然问:“掌柜的你这么早就要出去作画?”
王盏月道:“今天放你一天假,你不用去店里了。”
伙计伸长了脖子往铺子里瞅了瞅,“怎么,都开门了怎么不用进去呢?”
“叫你别去你别去就是了,你回去吧。”
王盏月走后不久,叶宋支起窗户朝外看了眼天儿,眯着眼睛道:“今儿天气不错。”
“媳妇儿......”
叶宋紧接着也站起了身,拂了拂衣裙,看苏静一眼道:“我还有别的事,这店就由你来守着吧。那么多人暗恋你,想必今日上门的女客会有不少。”说罢她在苏静干巴巴的眼神儿里抬步走出了铺子。
苏静跟上去也不是,留也不是,这铺子他又没有钥匙,不能关门走人,眼睁睁看着叶宋的背影远去,却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王盏月走了,叶宋也走了,最后徒留苏静一个人守了一天的铺子。
叶宋出来便往别庄的方向去,刚刚转进小巷子,迎面便看见苏若清和公公正往这边走来。苏若清先是一愣,道:“怎的,贤王没能找到你?”
叶宋避而不答,而是问:“公子打算往何处去?”
苏若清道:“随便逛逛。”
“东湖的景致不错,不如我带公子去东湖那边游湖怎样?”叶宋笑问。
苏若清眉梢抬了抬,道:“你带我去?不怕贤王误会吃醋?”
叶宋道:“横竖够他喝几壶的。”
“既有你带路,去看看也挺好。”苏若清如是说。
公公见状,便很识时务地说道:“既然有贤王妃带公子前去,老奴这把骨头可能经不起几番折腾,还是在别庄里待着好些。老奴等候公子回来。”说罢他就退下去了。
苏若清和叶宋并肩走出了巷子去。
东湖那边的景致的确是后,湖光水色明艳四方,白色堤岸配着碧绿翠柳,格外清新怡人,不管是岸上还是湖面上,都有不少游人。
叶宋租了一艘画舫,与苏若清一起上船去。画舫摇摇晃晃地驶离了岸边,顺着白色长堤缓缓往前滑。
随着太阳光越来越明亮,湖面上的空气也越热越薄热,只盼着湖风吹来,倍加凉爽。
叶宋煮了今年的新茶给苏若清喝,画舫上有音坊的女子在弹奏曲子,悠闲而惬意。
苏若清饮了一口茶,方才说道:“阿宋,你真的过得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