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都是些不长眼色的人,不值当动气的。”
拓跋弘指着祥妃手中的折子骂道:“朕每次推个新政,这群木头们都有一百个理由来堵着朕……依朕看,这些不是为国办事的,他们是抓住丁点的机会就要斗,随便一点事就要反对。他们上折子不是为了朕、为了这个天下,是为了斗垮政敌而已!朕是皇帝,却事事要受他们辖制……”
祥妃听着勾唇冷笑,这几张折子都是萧家的子孙和沈家的门生们呈上来的。呵,萧家还是这么不长眼色,处处给帝王难堪!他们还以为自己是一门独大呢!沈家更是上不得台面,竟自以为能取代萧家成为朝中第一大族?
再看看自己的母家上官家,虽不如萧家、沈家百年大族,却甚是会逢迎君上。每每那两家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还不是上官家出来顺应皇帝的意思……这年头,会说话会办事的人才活得好。
她一壁想着,双手握拳捶上了拓跋弘的肩膀,声色娇媚道:“臣妾不懂朝堂之事,只觉着皇上是明君。”说罢莞尔一笑:“都说只有盛世明君的朝堂上才会有争议的声音。”
祥妃是个极为美艳的女人,声色也婉转可人,是男人都会喜欢。拓跋弘面上缓和了些,抬手握住祥妃柔弱无骨的手指。
祥妃眼中精光一轮,俯身道:“皇上心绪不佳,不如去宜春苑走走。那地方虽然偏僻,里头的梅花却是旁处及不上的……”